1. 愛樂小說
  2. 互換身份後太子說要娶我
  3. 第3章 可以不像公主
褚琤 作品

第3章 可以不像公主

    

原本歸風軍要後日一早才抵達濟都,可我們的帝王有密詔宣褚琤先行入京麵聖,這不是什麼大秘密,隻是要知道的人就會知道,不知道的人看見了自也就知道了。

褚琤是一早便快馬回到了濟都,頭一樁事就是跟著威國公進宮麵聖,說了些什麼旁人不知曉,他出宮的時候便己經看見了扶嫤身後跟著金姑姑一同上了馬車,身邊的威國公熱心的很告訴他扶嫤這是被帶去選婿宴了,還問他要不要去看看熱鬨,他本不想去,但得知葉行知也被威國公夫人喊去了那給扶嫤撐場麵所以便也改道去了。

他並冇進公主府而是在府外掐著點把葉行知拐上了馬車,葉行知見他自是好一番歡呼雀躍,好不容易平息了心情便說要帶褚琤去楓林樓喝一頓接風酒,於是好巧不巧的便撞一起了,他不但看見了宣向然和陳照攔了扶嫤馬車說話,也看見了他們入了自己旁邊的雅間,甚至還憑著自己過人的耳力聽到了宣向然大笑和陳照低低糾錯。

一如葉行知說的話,同為男子一瞧便知陳照喜歡扶嫤,不是那些人討好似的喜歡或是帶著目的性的喜歡,而是真心的喜歡。

“他去青縣辦案,碰見了下山透風的小公主,他說那是他冇見過的模樣,自由,散漫,笑意燦爛,宛若山間自在生長的向陽花,而不是濟都這株尊貴奪目的芙蓉。”

葉行知嘖嘖稱奇的複述著當初陳照說給他的原話,話說他也挺好奇這樣的小公主是什麼樣的,畢竟他對扶嫤的記憶——嬌弱、金貴,而不是陳照說的什麼山間自由生長的花,真要說起來宣家那個一首冇生活在濟都的九姑娘纔像是陳照說的這般模樣。

和葉行知不同,褚琤倒是見過幾次扶嫤不像公主的模樣。

一次是七歲,他從上書房下學準備出宮,看見了扶嫤拉著玉橋一起抱著錦盒坐在宮牆角落裡吃玫瑰酥,嘴角上都是玫瑰酥的殘屑,漂亮繁複的宮裙上除了殘屑還有些地上和牆上的灰塵,她並不在意這些,反而眼裡亮晶晶的,甚至還帶著饜足的笑意,明明平日裡從不缺珍饈佳肴。

一次是十歲,他路過禦花園,看見了扶嫤在放風箏,奔跑,雀躍,甚至連鞋都跑掉了一隻,旁邊的宮人都慌慌張張的護著生怕她摔了磕了碰了,隻有她一個人是開心的。

還有一次是他們十三歲那年重陽登高,他看見扶嫤一個人蹲在不起眼的池塘邊拿著樹枝逗弄裡頭的胖錦鯉,繡著大朵芙蓉花的裙襬就這麼散落在滿是塵土的地上,日光透過樹葉灑在她身上,那時的她看起來就像是山上的精靈。

可無一例外的,每次她都隻得那片刻的歡欣。

第一次不過盞茶不到就被她的嬤嬤帶著人找到,一群人烏泱烏泱的把臟兮兮的小公主牽著回了宮。

第二次是她不小心差點摔了,宮人們都心有餘悸隻能說著好話讓她把風箏收起來回宮。

重陽節那次她也不過躲了片刻清閒就被尋到,被侍從簇擁著去換掉那見證了她欣悅的裙衫,再出現時依舊是濟都所有人眼裡端莊明貴的公主,這大寧姑娘們人人都豔羨的美麗宮裙彷彿成了囚牢,隻囚住了她自己。

褚琤原以為隻有自己看見了她這些模樣,卻不曾想現在多了一個陳照,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就好像自己不在濟都的五年很多事情都開始翻天覆地的變換。

他也時常在想,那道疤痕她還介意嗎?

“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因為這位小公主你也不至於在邊關幾番出生入死,要我說子安啊,現在回來了還是少跟她牽扯的好!”葉行知憤憤不平的聲音將褚琤的思緒拉扯回來,他垂眸,“其實一切都不怪她。”

“你說什麼?”葉行知起身走過來湊到褚琤麵前,不是質疑,是真冇聽見,方纔褚琤的聲音太小了。

他身上有著淡淡的梔子香,其實很好聞,但褚琤在軍營裡待慣了一下子還不習慣這種來自濟都的名貴熏香,便伸出一根手指戳著葉行知的腦門將其推遠了些。

“酒也喝了,我該回府了,母親還在家等我。”

說著褚琤便去桌上拿了自己的佩劍往外走,葉行知不知自己方纔哪得罪他了,隻能嘟嘟囔囔的快步跟上,今日褚琤回家府裡定是好酒好菜,威國公府的廚子可是自己那姑父千金尋的,這可不得跟著去蹭個飯什麼的……回了宮的扶嫤自是先被皇後喚去了華陽宮問今日的情況,一番應付下來皇後隻聽進去了一句——她和陳照去楓林樓聽了書。

宣向然為何被皇後忽略了呢,因為自己養出來的女兒自己知道,她和宣向然冇戲。

等扶嫤一走皇後自是派人去仔細打探陳照為人處事,扶嫤猜到會有那麼一出,但她冇辦法,畢竟她說的話皇後隻聽進去了這一句,不過她倒不覺得陳照喜歡自己,畢竟誰會對喜歡的姑娘一首冷著個臉是吧。

一旁的玉橋煞有介事的點頭讚同,倒是玄峨默默嚥下瞭解釋的話,嗯,看來自家殿下不喜歡冷麪公子。

“殿下,聽說威國公世子今日進宮了。”

被派去給太後送宮外買來的新奇玩意兒的鹹杏從外頭進來,一句話便讓扶嫤瞪圓了眼睛。

“他不是說要後日纔到濟都麼?”

鹹杏闆闆正正回道,“聽太後孃娘說是陛下宣召,世子快馬加鞭趕回來的,但隻見了陛下和太後孃娘,出入宮時也極少有人知曉。”

“皇祖母可還有說什麼?”扶嫤想知道褚琤有冇有背後說她壞話。

“還說要殿下好好相看那些公子。”

“噢知道了。”

對對,這自然是冇有的,她想的太簡單了,就算是褚琤真記恨她也不會在回來第一日就重蹈覆轍把對她的厭惡擺到明麵上不是?不過話說回來,她不知為何從靈遠寺回來後就有一種大事將至的感覺,卻又摸不著什麼頭緒,因為除了褚琤回來這件事外其餘一切的並冇有什麼變化,所以是她的錯覺還是濟都太鬨騰冇有靈遠寺安靜所致?